【嘎龙】王爷，福晋出国留学已经三年了！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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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cp云² 副cp深呼晰 亦鹤有涉及（一笔带过）// 笔者历史渣 权当架空 不妥之处有劳指正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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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京城里有位王爷唤作阿云嘎。嘎爷府上成日是不言政务的：虽说这嘎爷是个男儿，却是个能歌善舞的，只是这年头王爷可做不得歌舞伎，自然是在府上作乐为头一等要事。嘎爷平日也不与朝中官员来往，却是与西市的一位王大富颇有交情。这王大富单名一个晰字，仿佛是从东三省来的京城，家室清白只一个内人，并无其余详情可考。阿云嘎寻常便是挂着个王爷的闲职享着富贵命。
这样的日子，王府如常许久；直到丁酉年末王爷娶了福晋，这头一等的要事就成了与夫人一同作乐。
福晋不是什么世家的小姐，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。听闻十年前王爷伴驾时在坊间遇到了这孩子，因得同在京城便也时有私下往来。此间郑氏，名为云龙，身份平平。王室对此向来颇有微词，但耐不住王爷对这桩婚事再三恳求，仿佛非这厮不娶——便在嫁娶前夕匆匆封了个格格，封号也未请人来拟，就取了名中“云”字。
王爷对福晋向来是宠的。
婚后，司礼太监登女方入册，方察觉这云格格名里撞了爷的名讳，那么按理郑氏就不应再叫这名。上面给了个“玉”字，该叫做玉福晋的，只是郑氏听说以后不以为意:“和王爷撞了又怎样？”嘎爷听了一笑而过，“那若是本王陪着你改叫阿玉嘎呢。”王爷回了上头说阿云嘎三字本就是蒙语音译，算不得冲撞，都有这“云”字才是缘呢。如此一来，府上遂还是称郑氏作云格格。
也不单是名号一说。王爷和福晋都是爱丝竹音声的，也不时一块儿唱个曲儿，王爷嘎言嘎语地还偏说是什么“闺房之乐”；但若云格格不乐意说“可以不唱”，自然也没有人奈何得了。
偏生这郑氏还觉得王爷不宠她。
郑云龙有句格言，府上的下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。她嫌弃王爷不务正业：“就你这议政的水平，难怪朝廷不给你派事儿。”嘎爷的意思是格格也并不识字，每次都言笑一番过去。
王爷并不知道福晋其实往心里去了。
一日嘎爷与王大富闲话，王晰提起来说是如今的读书人仿佛对八股取士不满怎的，不少人有几分下西洋的念头。
“是了。”大富身边的周氏搭话，“我听闻简家的学堂早已经关了，莫不是他们家的少主真要去西洋国了？”这周氏全名周深，脾性极好，上下皆叫得一句深哥儿。
郑氏抬眼望了望深哥儿：“大富与王爷都没消息，深哥儿如何就知道了。”
说起这深哥儿，云格格原是认识的。这是嘎爷上一辈儿旁支不晓得哪个舅母的幺女，古灵精怪、冰雪聪明，论起辈分来还是格格半个妹子。不过亲缘倒也是远了些，否则也不会去做了商贾屋里人，好在深哥儿出阁后也落得快活，如此便无不妥。
“不过是我们身份不同王爷福晋，没那么多约束罢了。”王商接过话茬，“深深知道这些街头巷尾的事情自是比你们日日锁在府里便利些。”
嘎爷轻酌小酒，恍惚地好像听见自个儿的福晋喃喃道“我也想出国留学”，他咂咂嘴，想是自己出了幻觉。
又七嘴八舌的一些言语过去，日头稍沉，王大富便要带着家里那口子回去。云格格却几步跨过门槛出声说：“深哥儿留步，与我屋里说话。”
福晋厢房一头。
“深哥儿，那些下西洋去念书的可有确凿消息？”云格格从下人手里抱过养惯了那只黑猫便屏退了左右，“这府里待久了也怪无趣的。”
“格格如何这样想？王爷待你，莫说你我，大家也都是知晓的。”
“正是如此……才失兴味。”郑氏轻轻梳理猫脊背上的毛发，“去那西洋学些咱们祖上没见过的玩意儿不好么。深哥儿觉得是为了自己而活，还是因着日子静好就这么过呢。我是喜欢为自己的。”
深哥儿点头:“格格说的是。早年父母叫我学医术那行当，我心说学那玩意也未尝不可，也便在那门道里荒废了多年。”她抬头看看窗格外头的人影继续说:“不过我想着还是唱曲儿乐呢。后来偷偷跟师傅告了假去外头学了几年，爹娘也不说什么。再后头，那不是跟了晰哥么。”
那郑氏听了只苦笑:“深哥儿，我与你诉衷肠，倒也不是为了听你这番话。你与王商伉俪我自然明白，但我却是想出了这庭闱。”
“噢——”深哥儿回了神，方觉自己扯得远了，“格格意思我明白。这事可不能让王爷晓得太多，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只管找晰哥便是了，我与你传信也是方便的。”
“那云龙日后就叨扰了。”云格格扶额沉吟，周氏看这光景也就退出去，自与王商回府。
深哥儿与王大富传话效率比云格格早先料想的还要快些。
“明日格格换身不显眼的衣饰，最好扮做男子也是可以的。我晚些时候请格格去我那小坐，派个身形相仿的亲信夜里代你回王府，格格清晨去渡头乘船即可。”深哥儿切切交代完，又与郑氏拟了暗号方去。
次日渡头，人群熙攘。云格格一身男装已进了舱房。只是忽然有些不安的，又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；果然见着王爷一副阵仗进了人群。她心下一紧：怎的王爷也来了渡头？
那方嘎爷却是遇见了熟人。云格格拨开一点帘子偷望着，因的嘎爷腔调浑厚圆润，便是船舱里也听得他在船舷上的对谈——
“简兄，”阿云嘎把折扇一拢抱拳道，“许久不见，今日相逢却是作别了。”
“嘎爷，”那人是京中的世家公子，叫作简弘亦的，“出国去学习洋人来的，不日也便回京了。”
简弘亦身边一鹤纹长袍的哥儿微微侧目，阿云嘎并不见礼，只继续问道：“学什么？”
简公子谦谦拱手：“文学。”语毕一拉身畔那哥儿又道：“高公子乃是在下的同袍，此番也是一同前往的。”
“噢……高公子也留洋念文学么？”嘎爷颔首。
“文学批评。”高公子敛着目光，颇有几丝倨傲的。
嘎爷目光浅浅一转，倏然大笑。他一敲折扇，那扇面便又打开，云雾缭绕地画的正是一条龙。“好好好！一路顺风！”他不知所云地赞了几句，迈着步子跨下船板，背身挥舞着胳膊有如道别，折扇不知是有意还或者无意的，从手中脱落打在船舷上，发出清脆的一响，似汩汩春潮拍击岩石一般。
云格格从帘子的一角里瞅着嘎爷的背影渐渐地远了，面上并无什么表情。只是蓦地，跑出舱房去拾了折扇回来，用绢子擦了擦又包好，收进妆奁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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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OOC我自己也是没有想到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[扶额][扶额][扶额]